浓稠的血液顺着墙壁缓缓流淌到地板上,在墙角积成了一个小血泊,房间被血染的鲜红一片,唯一没有染红的,是站在房间中央的男人。
他缓缓转过头,我看见的,是没有五官的脸。
怨灵!心中的愤怒由然而发,7年前,我的家人就是被怨灵杀害的,我永远也不会忘记,父亲被掏空内脏的尸体!
我立刻从腰间摸出驱魔刀,眼睛死死盯住怨灵,若是目光能杀人,那怨灵早已被我的目光撕成了碎片。
但是仅仅在眨眼间,怨灵就瞬移到了我的面前,举起他的右手,狠狠劈在了我的肩上。
血液飞溅之中,一只手臂飞到了墙上,被撞的变了形。
巨大的疼痛使我再也无法忍耐,大声惨叫。
“啊~”
房间忽然消失了,怨灵也不见了,耳边又被宁静所取代。
眼前逐渐出现一丝金黄色的亮光,成圆弧状逐渐扩大,耳畔又传来了熟悉的清脆悦耳的鸟叫声,眼睛被光刺得有些生疼,赶紧眯了眯眼睛。
“呼~还好只是一场梦。”
感受着盖在身上绵软的毛毯,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可能最近有些累了吧,总是做噩梦。用毛毯擦去满额头的冷汗,正打算翻个身继续睡懒觉时,毛毯居然自己动了起来。
“wtf?什么鬼?”
原本充满睡意的我立刻清醒了,一个鲤鱼跳龙门跳到了床边,一脸懵逼地看着那床正在无规则晃动的雪白色毛毯。
难道这毛毯还被鬼附身了不成?
待眼睛适应了光线,看清了周围的环境,我差点没叫出来——“梦”里的那只狐仙竟然缩成一团躺在床的右侧,9条雪白色的狐尾却均匀地铺满了床面。姣好的面孔露出一副舒适享受的表情,嘴里还迷迷糊糊念叨着什么。再看看我自以为是宿舍的房间,大量的圆木构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,墙上开了两个对称的小洞和一个居中的大洞,小窗充当窗户(连个玻璃都没有),大洞充当正门(门板也没有),木墙壁上坑坑洼洼,布满了青苔,看上去有些年头了,从屋外山林里传来的自然气息令我神清气爽。
打住,这完全就是个被废弃的山间小屋好吗?!
不对不对,我使劲地甩了甩头,感觉脖子有些发痒。
现在要注意的不是我在哪里(反正没有瞬步解决不了的事情),而是......
记忆回到了那天夜晚,被狐仙打成半死的我不肯轻易屈服死去,在垂死之际发动了自残型剑术——剑歌,垂朽。我直到现在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当时全身经脉断裂的钻心疼痛。
理应惨死的我为什么活了下来?还和狐仙睡在一起?!
“啊.......你醒了?”床上突然传来狐仙充满睡意的声音,把我吓得一个机灵,全身如同僵住了一般,站在那里一动不动,背上涌出了一堆冷汗。
“既然醒了,就帮妾身把房子清理一下吧,不要弄得太吵......啊~我在睡会儿......”过了好一会儿,狐仙才说出了下一句,说着说着,还打了个哈欠,然后扑通一声趴倒在了床上,随后响起了轻微而均匀的鼾声。
好机会!
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,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,现在狐仙正毫无防备地睡觉,而且精神还这么疲惫,要是我错过这个大好机会,说出去恐怕要成猎人界的大笑话了。
“连拳,九闪!”
一不做二不休,即使没有剑,我也对自己的身体力量充满了自信,曾经一拳打死一头牛的事情可不是瞎编的。因此我直接使出了体术中速度最快的九闪。
身体腾空而起,聚集在丹田的气力瞬间爆发,化作八道和我大小相同的残影,将狐仙包围在正中央。
而狐仙还在开心地做着自己的白日梦,根本没有意识到“危险”的降临。
“呵!”
我腿部发力,身体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狐仙,聚满气力的拳头前方,甚至传来了沉闷的风压声。于此同时,八道残影也做出了和我一样的动作,从八个不同的方向直扑狐仙,一时间,房间内的风压声此起彼伏。
三秒后......
狐仙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,把我拎小鸡似的提在半空中,血红色的双眼用杀人般的锐利目光紧盯我的眼睛,盯得我心中阵阵发虚,原本温和的脸色现在变得格外阴沉得可怕。
“妾身已经说过了,不要打扰妾身的睡眠!”狐仙咬着牙,一字一顿地说道,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长长的铁链,把我捆成了一个圆鼓鼓的肉球,随手扔在了阴暗的墙角。
“要是再把妾身吵醒,妾身就把你扔进河里喂鱼!”狐仙恶狠狠地说道,随即悠悠地打了个哈欠,继续趴到床上睡觉。
我试着挣扎了一会儿,发现这铁链根本没法用蛮力破开后,便停了下来。房间又进入了久违的寂静,我能清楚地听见屋外不远处有水流的冲刷石头发出的碰撞声。
回想起刚刚的事情,心里还是不由的感到后怕,刚才看到狐仙那个恐怖的神情,我甚至有一瞬间认为自己活不过5秒。
然而我还是幸存了,只不过了绑起来,还被扔在了阴暗的墙角。
但事实证明: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一点都不正确,身为猎人,我更希望被狐仙直接杀死,因为被妖囚禁的感觉,太伤自尊了,对内心就是种煎熬。
微风从窗外吹入,分出几丝拂过我的脸颊,轻轻吹起一缕粉色的长发,飘过眼角。
等下.....我的目光渐渐停留在随风飘扬的粉色长发上,中间好像还夹杂着不少白色丝发。
我记得我的头发是黑色短发啊........
我试着将头甩了甩,把另一侧的头发也甩到面前。
和之前一样,也是粉白相交的披肩长发。
“.......”
狐仙到底干了什么?干嘛把我的黑发变成粉白相加的颜色?多娘啊?我可是大老爷们!难不成狐仙还有那种奇怪的癖好吗?
我的心中顿时有一千只草泥马飞奔而过。等我逃离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把头发剪短,然后染成黑色。这头发太折磨我的男性意识了。
我的思想突然跳跃了,说起男性意识,不禁回想起了我当年的“风姿”。
“唉,那年我和小六在一个房间,他这个老司机可把我爽了,床板天天震得飞起.....”
想着想着,突然从脑子里蹦出一个可怕的问题:粉红色的长发除了看上去有些娘以外.....好像还意味着什么......
手深入某个原本应该涨鼓鼓的“军火库”,仔细摸索了一通,传来的触感却是一片平滑,昔日的那杆威武雄壮的长枪此时竟然不知去向。
(前方发现核能反应,非战斗人员迅速撤离!)
铁链被巨大的力量撤断,喷涌而出的火球将整个山林烧为焦炭,发出的亮度超过了三个太阳!不久后一朵蘑菇云直冲凌霄,冲击波将方圆百里的建筑全部夷平。
不好意思,切成N卡了,现在切回A卡。
我使劲地挣扎着,铁链与地面摩擦,发出刺耳的声音,不断冲击着狐仙的耳畔。
“不是让你安分点吗?”被吵醒的狐仙缓缓从床上坐起,理了理乱糟糟的雪白色长发,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
噪音听了一会儿,随即传来了满腔悲愤的嚎叫,啊不.....是少女的惊叫。
“狐仙,你对我做了什么?!”
我因为过于激动和屈辱,脸色通红,眼睛还闪着点点泪光。
这次狐仙并没有表现出愤怒和不耐烦,而是颇有意味地优雅一笑。
“唉....总算被你发现了,反应还真是慢。不过妾身就喜欢你这副样子。2333333.....”
说着说着,狐仙忍不住捂上嘴笑弯了腰,头顶上的狐耳随着她的笑声一晃一晃地摇动着。
“笑什么?快把我变回来!”我气愤地在地上翻滚着,以示抵抗。
狐仙渐渐收回了笑容,变成了一副严肃样。
“那可不行,要知道妾身废了多少血液才把你变成了狐妖?你还的起吗?”
狐仙顿了顿,将一根手指竖在嘴前,还压低了声音。
“而且,通过血液结合产生的狐化是没办法解除的。”
嗯?狐化?什么鬼?
见我一脸懵逼,狐仙从怀里掏出了一面铜边框的镜子,向我扔来。
“仔细看看吧,这可是妾身的完美之作。”
我接住镜子,锁链也随着断开,我将镜子对准了我的脸庞。
粉色和雪白色参杂的长发随意地披在瘦小的肩头,狭长的脸型透露出一股少女独有的活力,玲珑的鼻梁和粉嫩的小嘴如珠宝点缀着白嫩的脸蛋,修长浓密的睫毛下有着一对独特的眼睛,左眼的瞳孔是充满血腥与戾气的鲜红色,右眼的瞳孔则是深沉而幽静的水蓝色。头顶上还有一对毛绒绒的狐耳无规律地乱晃着。
低头看了看胸部,我不禁舔了舔嘴,略微鼓起的小包子上有一点樱红,用手轻轻捏了捏,一股奇妙的酥麻和舒适感立刻传遍了全身,小脸立刻红成了苹果,手上传来的触感虽然不丰满但很有弹性,绝对是“含苞待放”的类型。
背后有着清晰的摩擦感,不用说,是狐妖独有的特征——狐尾,每过100年,狐妖就会多增一条尾巴,修炼越长的狐妖尾巴就越多。
仔细感受了一下,应该是有三条狐尾在背后任意摇摆着,好家伙,300年级的修为。
“你.......”看见自己变成了一只柔弱可爱的狐妖,我顿时气打不过一处来,只能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狐仙乱晃着,嘴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“嘛......”狐仙十分暖昧地笑了笑,大踏步走到我跟前。
“总之呢,你有幸可以和妾身住在一起了。以后慢慢习惯吧。”狐仙一把将我抱起,将我的脸埋在胸前的两团柔软之间,轻轻蹭着。
感受着那股轻柔的幽香以及颇有质感的触碰,我的眼皮开始不知不觉地垂了下来,激荡的心情也开始慢慢平静......好舒服~
“谁....谁想和你在一起....”我从牙尖里断断续续地挤出了几个字,随即软倒在了狐仙怀中,一脸享受地进入梦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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